林文轩蜷缩在他的怀抱里，伴随着呼吸一下下的抽噎。忍耐了太久的身体是累赘，脑子现下钝的像生锈的齿轮，转的实在是很慢。于是该说的不该说的，一股脑全倒了出来。

他抓着秦泽辰的衣袖：“没、没什么原因...”，哭的红肿的眼皮缓慢眨着：“我其实就是怕你走...”

秦泽辰轻声说：“我走什么？表哥在这里，我能走到哪里去。”

林文轩吸了吸鼻子：“你话这么说，但你要是找炮...床伴，肯定能找到一大堆，我到时候难道还排得上队么？尤其...你是第一次，我...”他的嘴角下垂，深色的面孔上泪痕晶亮：“你本来就很在意我没有那个出血了...我又被那个傻逼...弄过。”

秦泽晨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，细细的贪婪的嗅着表哥身上的每一点皮肉所散发出来的味道，他说不出话来。

“不会的...”良久，他才开口。

“表哥不是我的床伴，也不是我的炮友，表哥是我喜欢的人啊。”他把额头贴在林文轩的额头上，爱昵地蹭弄，声音不自觉柔柔的：“其实那些话都是我用来吓表哥的，我想要表哥更爱我，对我更好。表哥原谅我吧，不要把它们往心里去。在我心底里，不管是怎么样的表哥，我都喜欢，最喜欢。”

林文轩听到第一句就开始感觉有些不对劲，把脸埋进他的胸膛，轻轻地发着抖。仔细听着，却不肯露脸，只是露出来的耳骨朵，又红又热。他的心像一潭春水，被秦泽晨的话吹皱，久久不能回复。

“傻的...”他的声音自一层衣物里闷闷地传出来：“我们是表兄弟，不能永远在一起...你以后要结婚的。”

秦泽晨轻轻拍着他的背，笑：“这有什么呢？表哥还不知道吧，姨妈和姨父也是亲表兄妹啊。表哥的奶奶是我们外婆的亲妹妹。”

林文轩震惊地抬起头，只见秦泽晨笑容和煦：“姨姥当时跟路过的戏子私奔，那个戏子六亲无靠，三十多岁得肺病死了，你也知道我们外婆家，当时死的厉害，凋敝的不成样子，姨姥只好孤儿寡母的跑回来，把姨父交给外公外婆，就去河边吃了一晚上冷水，又跑到深山里，应该是自尽了。姨父当时和姨母在一起，也是够呛的呢，不然外公外婆何以这么不待见姨妈呢。”

父母闭口不谈，也没有其他的人告诉他这些秘辛......这样的话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，但秦泽晨又是从何得知的呢？秦泽晨似乎是能读懂他的视线，接着解释道：“表哥不知道，这是当时老家一个老头告诉我的，我和妈妈说，特意警告过了。自那以后每次回老家我也都和你紧紧跟着，就是不想让表哥你知道这些的。”

林文轩喃喃：“那怎么现在就告诉我了？”

秦泽晨亲了亲他发呆的脸：“是因为表哥开始想怎么和我在一起了。”

林文轩瞥他一眼，还有点茫然：“这真的可以么？好怪啊？外公会不会打断我们的腿。”

秦泽晨抱着他：“没关系，我可以解决的。表哥不用太担心。”